第(2/3)页 越是高傲矜贵的人,越畏惧失去。 方远的眼神太过异常,他哪怕心灰意冷,又或者失落也可以,怎么都不应该睥睨淡漠。 他好像在蔑视死亡,又或者蔑视许默。 可除名是真,押入大牢也是真,秋后处斩更是真。 除非冒着欺君之罪劫法场,又或者直接替死,否则方远没有任何生还可能。 退一万步来说,“方远”这个身份已经死了,他还活着又如何? 又能如何? “大哥,你在担心什么,一个人嘀嘀咕咕的。”姜笙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脸大的饼子凑过来,“有什么只管告诉我们。” “就是大哥,三四五都不在,你也就我俩了。”郑如谦咧着嘴笑,笑着笑着又觉得没意思。 一共六兄妹,三个不在家。 夜深辗转的时候,总免不了伤感。 许默回过神,没有隐瞒,“我怀疑方家想要用特殊手段保下方远,但我没有证据,甚至难以勘测。” 他不过六品小官,连去奉天府探视的权利都没有。 任由心中怀疑疯长,也只能暗自叹息。 “这个……”姜笙突然语塞,干脆咬了口饼子,“这个我给不了意见。” “我也听不太懂。”郑如谦怀里的小羊羔突然排便,他烫手山芋似的塞到汪小松怀里,“但我有其他建议。” “我们可以写信问小五(五哥)。”他跟姜笙异口同声,对视而笑。 还真是个精准又绝佳的建议。 许默失笑摇头,起身入书房提笔。 姜笙和郑如谦紧随其后,争相撕分美味大油饼。 只剩汪小松顶着满身滚落的羊屎蛋蛋,茫然无措在原地。 所谓术业有专攻,朝堂的事情还得长宴分析,他收到许默的信甚至没有长篇大论,只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:王玉瑶。 众人恍然大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