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政皱眉,那张本就憔悴的脸越发憔悴了,他虽然也出身大家,但如今还只是个攒资历的七品县令,可不比知州官位高,和这样的人打招呼,属实麻烦。 果不其然,那男子是郑家二爷,特意来接人,但不得山门而入,又知秦流西在这,只得找过来,让她赶紧放人。 秦流西道:“如今老夫人所在的院落,单独一院,不随意走动,每日有汤药伺候着,如果真染上病,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而能应对。但人回去了,万一……这个责任算谁的?毕竟你家仆妇也有和病患接触过。” 郑二爷脸色铁青,道:“要不是你们失职,放了病患进来……” “如果不是当官的管不住手底下的人,让李家屯的人跑出来,这一片,也不至于会被围,包括你们家老夫人!”秦流西把话冷冰冰地堵了回去,道:“要真论失职,不妨可以让世人评一下,到底是我道观的问题,还是官爷的问题。” “你!”郑二爷气得浑身发抖,这不是在内涵他大哥么,毕竟他也是官,是知州。 秦流西又凉凉地道:“放人不放人的,我无所谓,倒是这疫病有潜伏期,不知何时就忽然爆了,到时候人传人,不能赖我。当然,你就是赖我,我也不认,毕竟是你们自己要把人接走。如此,去后山门等着吧,我这就让人把你们家的人送出去。” 郑二爷又有些踌躇了,万一母亲这一行到家后,突然发了病,岂不是全家遭殃? 他看向秦流西,对方笑眯眯的看着他,可那笑容在他看来,却是恶劣得很,饱含着极大的恶意。 郑二爷的脸有些扭曲和狰狞,憋了半晌,才憋出一句:“既然如今清平观在围封,我们既是知州的家眷,自然会以身作则。我家老夫人在道观修行,想来观主会用心看顾,不会让信众寒了心。” 呵呵,这话说得可真场面。 “居士你有所不知,对于信众,我道门向来只有一句,爱信信,不信滚!寒心不寒心的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。”秦流西说道:“所以,你还是把人接回去吧,我清平观还得在这里义诊,看顾真正的病人,怕是分身乏术。你且去山门等着,我这就把人弄出来。” 噗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