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倘若我为大夫,定然召集一旅,对外肃清盗贼,对内抢险救灾,令封地之民免受袭扰,可以安心耕种劳作。倘若我为诸侯,定然召集一师,令其巡视封国,宣扬法制,重申律令,但敢不从者,必将严惩,杜绝作奸犯科之事,令国人安居乐业。” 梁易听了,心中想着,管且此言颇有兵家和法家的风范,倒是和他的性格有些相似。 管且说完,便将酒壶丢给匡胤恒,梁易耳朵竖起,想听听这位师弟有何高论。 匡胤恒摇了摇酒壶,说道:“管兄果然雷厉风行,此法一出,定然有所成效,不过在下看来,此法适用于一城,一国,却不适用于天下。” “如何说?” “盗贼四起,民不聊生的根源,便是赋税徭役繁重。倘若国中面上看来街无斗殴,四野安宁,一派祥和之感,但国人吃不饱,穿不暖,内心实则怨气已重,只是苦于无法反抗。 所以,我觉得如要改变,第一便是改变税制,令天下各封国税制皆出大离,各国君主不得私自订立,如我卫国,如今什二税,听闻南面的楚国已至什三,可谓水深火热。” 管且听了,笑道:“便是这什一税,到了这乡、村,也变为什三、什四,没有律法管制,士族便可恣意妄为。” 匡胤恒点点头,说道:“正是,所以这第二便是废除井田,立粮阁。” 管且眼神大睁,以为自己听错了,匡胤恒竟然说要废掉传承了几百年的井田制。 匡胤恒连饮几口酒,眼睛在火光中熠熠生辉,高声说道:“我读典籍,常常会感叹,平民总是受制于士族,究其原因便是,他们住在士族的封地里,明面上耕种的是大离的田地,但实则却是士族的田地。 井田所用的水渠,乃是士族所有。 中间最好的田地是士族所有,平民劳作之余还需帮其无偿耕种,倘若照管不好,定要受到责罚。 而到了缴税之时,又是士族来收税,或多或少无法确定。 几乎样样受制于人!” 旷野寂寥,只有匡胤恒激昂的声音在响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