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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不行。

    若是让姐姐离开灵泉，只会让她加速妖化，只怕以后就再也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，忍受着痛苦，继续给顾筠讲故事：“姐姐，我刚才说到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顾鸢低头想了一阵，才说：“想起来了，说到我和姐姐小时候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顾筠根本就没有听，抓住她的两只手的手指深深嵌入她的皮肤里。

    这让多次受伤的顾鸢更加崩溃。

    她甚至不理解，好好的结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他们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，要忍受这么多的痛苦？

    姐姐明明就很好心。

    郑玉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——顾筠在痛苦地低吼哀嚎，顾鸢则捂着唇无声垂泪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还有顾鸢的胳膊，她胳膊上的伤口看着也触目惊心，让人心生不忍。

    郑玉书看得出来，这些伤口全是顾筠抓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看着都这么难受，更何况是日日待在顾鸢的手镯上，和顾鸢一起灵力这些事的洛危星？

    郑玉书突然明白昨晚洛危星为何突然闯进梵天教中，如果是他的话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。

    他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子被人这么对待。

    可又因为是她的姐姐，根本不能阻止。

    郑玉书长叹一声，赶紧走到灵泉跟前，从顾鸢手里将顾筠扶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顾鸢，你先去休息休息吧，我看你非常疲惫，昨晚上是不是一夜没睡？”

    顾鸢摇了摇头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在这里看着姐姐，她根本就没办法放心。

    而且，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充斥着愧疚。

    毕竟姐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其实也和她有关，如果不是她气到姐姐，姐姐怎么可能会妖化？

    她不愿意离开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也在这里陪着姐姐，这样姐姐能好的快一点。”

    郑玉书只好苦口婆心地说：“顾鸢，我知道你非常担心筠儿，但是筠儿的情况不是一两天能好转的，你一直在这里照顾筠儿怎么可能撑得住？快些回去休息吧，这样等我累了，你也可以过来接我的班。”

    顾鸢听着，低头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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