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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禹政和付队同时看向他，表情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不错，整件事到底如何，王大海起了关键作用。

    一切都要等他清醒才能问清楚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第二天凌晨5点，天边泛起浅浅的青灰色，昨晚的雨下了一整夜，这会儿还没彻底放晴。

    病床上，王大海缓缓睁眼，视线从一条细缝慢慢张开。

    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肃穆的白色，侧方仪器发出均匀的‘嘀嘀’声。

    王大海此刻脑海里三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是谁，他在哪，他干啥了。

    门外，付队刚从警员手里接过事故车辆的检查报告。

    报告显示车子上并未被人做过手脚，证明开车冲进桥下是司机的主观行为。

    夏禹政跟夏行对看一眼，这三人都是一整晚没合眼。

    里面病房传出声响，夏行立刻冲进病房。

    王大海在床上扭动几下，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，一股极大的力道落下，夏行揪着衣领把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拽了出来。

    王大海茫然无措，浑身痛得像要散架，他盯紧看清眼前之人：“二少爷？您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妈还在昏迷，我妹失踪了，”夏行咬牙切齿：“说，是不是姓沈的指使你！告诉我那个人渣到底在哪儿！”

    王大海抓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，虽然很害怕，但夏行说的话他确实一个字儿都听不懂，也是一脸震惊：“二少爷，您说夫人和大小姐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别装了！”夏行：“昨天让你送她们去godear，你为什么把他们带到潮泰河，为什么把车开进河里！”

    零散的画面涌进脑海，王大海想起来了，他之前确实是开车送夫人她们去godear，后来他觉得眼前花了一下，脑子也不清醒，再后来……

    “我、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，”王大海听到夫人小姐出事也急的不行：“二少爷，要是夫人小姐真出事了我愿意以死谢罪！我能不能看看监控？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付队眯了眯眼，转头小声询问夏禹政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夏禹政目光探究地看了许久：“不像说谎，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付队：“可能是车祸时撞到头短暂失忆。”

    见夏行力道逐渐失控，王大海手上的输液针都要被扯掉，付队上前制止：“夏先生你冷静一下，我们会派人24小时看守，他跑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夏行手背上青筋暴起，死死拽着王大海衣领并不松手。

    他宁可是王大海做的，这样起码能从他口中问出线索，可如今王大海一脸茫然的样子，只会让一切再次失了头绪。

    正僵持着，手里手机振动起来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是江总。

    夏行顿了顿，这才松开王大海。

    他刚要接起，付队示意把电话给他。

    付队一直怀疑之前重要线索就是江玄提供给警方的，而且他也听说了江玄跟夏夜的关系，这会儿见江玄来电，付队像是又燃起希望，赶紧将他的猜测和盘托出：“江先生，是我，关于夜夜的事你先不要着急，我认为她现在应该还活着，极大可能是被沈之席那伙人绑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”电话那头江玄声音听着比平时要更低一些，还有些发哑，显然也是一夜未眠：“应该在边境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？

    边境？

    付队本以为电话那头会先跟他分析这一猜测的可能性，谁知竟已经快警方一步查到了边境？

    “江先生，你为什么觉得会在边境？从昨晚到现在还不过十小时，你确定他们已经到达边境？”

    付队的怀疑都是合理的，但仅限于正常人类的行动速度，江玄没时间一一解释：“我一会儿的飞机飞边境，让夏先生帮我把布鲁送到停机坪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电话挂断，付队虽然有很多疑惑，但还是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夏行。

    夏行不问原因，他一刻都不想浪费：“爸，你在医院陪妈，我跟江总去边境。”

    夏禹政郑重点头，沉默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江家书房，江玄把手机扔回一旁，视线落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，董昴在电话里快速准备往边境出发的事。

    沈井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过来：“总裁，您一宿没阖眼了。”

    江玄一整晚都在电脑前，董昴也陪了一整晚。

    一整晚屋内外风云变幻莫测，董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那小祖宗如果少一根头发，他家主子能水漫边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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