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鉴于此,陈族长那是来得屁颠屁颠的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焰。 见了陈族长,大族老也不客气,直接把陈再壮的事说了一遍,并问陈族长该咋办。 陈族长自然是把陈再壮给骂了个狗血淋头,直嚷着要把陈再壮除族,不过骂完后又涎着脸跟族老求起了情。 陈老头与陈族长可是亲堂兄弟,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阮族不管阮家姐弟与陈家事的原因之一。一管就是上升到两姓之间的争执了。 族老也知道现在让陈族长把陈再壮除族是不现实的,除族是个大事,又不是杀人放火,卖个亲侄女的事还真达不到除族的程度。 何况现在陈再壮还被送到牢里了,也算是惩罚过了。 大族老不过是给陈族长警告,希望陈族长给陈老壮一家人施压,让陈家人以后消停点,别没事找事。 陈族长又说了些好话,然后才脸带着笑容回去了。出了门就板起了脸,让人把陈老壮叫来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,让他管好小辈,别给陈家的人惹祸。 陈老汉黑着脸听完骂,气冲冲地回去了。想找陈再壮问问情况,才发现陈再壮根本就没回家。 这一切朱氏都不知道。 朱氏正带着一家子女人在采鲜花呢。 朱氏虽然不想干活,可是现在房子房子没有了,地,地没有了,虽然手里有那么些的存款,但是坐吃山空的道理朱氏还是知道的。 采鲜花来钱这么快,朱氏是傻了才不去做呢。 小朱氏懒惯了,自然不愿意去,朱氏说了,不去可以,家里养不起闲人,回朱家去住吧。 小朱氏一听不懒了,立刻跟着走了。 方氏向来最会拍马屁,朱氏让去就立刻答应了。不过去了后方氏一副悲秋伤月的样子,在花里走来走去,又是念诗又作对,倒是把一边忙着采花的妇人们恶心了一把。 文氏还是一如既往,直接就拿了些瓜子坐在花边上磕了起来,脚边还带了个茶壶,一看就不是来干活的样子。 把朱氏气得够呛,对着文氏就骂了起来。 文氏照旧磕着瓜子,说要是朱氏觉得人手不够,没关系,她回去把她家老娘叫来一起采。反正她没嫁的时候,家里的活也都是老娘干的。 这话把朱氏气得肝都疼了。这不是戳她的心窝子么?当年她就是被骗了,才把文氏这个懒骨头娶进门的! 再说了,文氏采的话,钱是归她的。文氏的老娘来采花,那钱算谁的? 朱氏拿文氏没办法,谁让人家有三个跟熊似的亲哥? 这就是古代娘家有人的好处。 儿媳这样了,朱氏把目光放在了几个孙女身上了。 这次不但陈香玉,陈彩玉,陈美玉,秦莲儿都来了,就连陈娇娇也出动了。 陈香玉与陈彩玉平日里也是拿针线绣过花的,所以采花这种事做起来倒也象模象样,让朱氏好一番欣慰。 至于秦莲儿,要是让她干别的,她一定是不干的,但采花她还是愿意的。她觉得采花还是比较高雅的,很符合她的身份。 不过她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,采花的手法也是别具一格。 能采就好,朱氏也不要求更多了。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孙女就是高人一等,这采花的手势都比旁人好看几分。 她却不想想,她卖的是花,又不是采花的手势。就秦莲儿这样子,一天能采几枝花? 陈美玉最小,采着采着就去扑蝶玩泥巴去了。朱氏叫了几回,陈美玉很快就故态重萌了,朱氏也懒得管了。 至于陈娇娇,那是真的娇生惯养的,平日里那是当成大小姐一样养在陈家的。哪能真的采花啊。 就采了几朵,朱氏就心疼了,直嚷着是不是把陈娇娇的小嫩手给磨疼了。 这慢声细雨,端茶送水的,还撑了把小伞挡着太阳,这哪是来采花的,就是来郊游的。 偏偏小懒看不上大懒,陈娇娇自已撑着伞坐着那里啃着水果,还看不惯文氏,话里话外把文氏说道了一遍,激得文氏差点跟她打起来。 一家子就跟笑话一样让众人采花之余多了几分笑料。 本来当笑料就笑料吧,偏偏丑人多作怪。 没一会就出了事。 “小朱氏,你干啥?你咋拿我摘好的花呢?” “谁拿你摘的花了?我拿的是地上的花!你说是你的,你倒是叫叫它啊,看它应不应你啊?” “小朱氏,这一堆花明明是我刚剪好理干净了,回去拿个篓子,你就把它们都偷了,你还要不要脸?” “你说什么?谁偷了?谁偷了?你再说一遍!小心老娘撕了你的嘴!” “就你偷了怎么了?不告而取就是偷,你倒是问问你家二弟媳是不是这个理?你们不是总是说自己是读书人家么?读书就是教你们偷东西的啊?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?” 众人正采着花,就听到两人争了起来。 抬头一看,是阮二爷的二媳妇江氏与小朱氏在那里吵了起来。 一听吵架的原因,不用想,定然是小朱氏趁着江氏去拿篓子装花的空隙,把人江氏采好的花都给偷走了。 朱氏一听小朱氏拿了江氏的花,三角眼一转,就冲了过去,一把拽着江氏头发:“你这个小浪蹄子,你说什么?什么叫偷?你这个毁人名声的小贱人!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么?” 阮二奶奶正在边上呢,看到朱氏竟然敢打她的儿媳,一捋袖子就对着朱氏的肥肉掐了起来:“朱氏,你这个老骚货,你放开我儿媳!你们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畜生,男的男的没皮没脸,女的女的厚皮厚脸,偷偷拿我家的东西还不是偷是什么?你还有脸打人?谁给你这脸了?” 朱氏肉厚,疼得呲哇直叫,放开了江氏就跟阮二奶奶打了起来,嘴里自然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 阮二奶奶也是个泼的,不甘示弱的跟着对骂。 两人一面骂一面打,就在地里滚了起来。 小朱氏见婆婆被打了,自然也要帮忙。 江氏不可能看着小朱氏与朱氏两个打她婆婆一个,也拽着小朱氏打了起来。 陈彩玉,陈香玉向来与朱氏亲,又是小朱氏的亲生女儿,看到有人打自己的亲奶奶,亲娘,也不答应啊。 于是陈彩玉,陈香玉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。 小朱氏有女儿,江氏没女儿,但江氏有妹子,江氏为了多挣钱,把娘家的妹妹都叫来了。 这一叫来堂的亲的表的,加起来近二十个呢。 古时候人家族观念都是很强的,所以这十几个堂妹表妹亲妹一个不落的都上去打了。 顿时一片蓝幽幽的花圃里全是打得热火朝天的女人。 旁边乡亲直叫着别打了别打了,却没有一个上去拉架的。 阮姓人看着现在阮姓人占了上风,自然不可能去拉架,恨不得把朱氏她们打得狠一些。 陈姓人也不想帮,一来朱氏平日眼睛朝着天,看不起他们,跟他们不亲。二来,他们现在指着阮绵绵收花挣钱,也不想得罪阮族人。 至于方氏这种自鸣清高的人,别说打架了,就连骂人都觉得降了她的身份,她怎么可能出手去帮忙啊? 秦莲儿身为她的亲生女儿,自然是传承她的习性了。 陈美玉还小,就算上去也帮不上忙,何况她还被文氏拘着呢。 文氏还把一把瓜子塞在了陈美玉的手中,让陈美玉一面吃一面看。 陈娇娇倒是急,但也仅限于在一边跳脚。 她可不敢去打架,要是抓花了她如花似玉的脸怎么办?她还想不想嫁到有钱人家去了? 可怜朱氏带来的人也不少,但就三个帮她的。可见她做人的失败了。 见打得差不多了,吴氏喝道:“行了,别打了,你们是来采花的还是来干架的?要采花就给老娘踏踏实实的采,要干架,出去打,别祸害了这么多的花!” 乡亲们才惊觉,因为她们打架,竟然压蹋了一大片的花,这可都是钱啊!顿时破口大骂朱氏缺德。 阮二奶奶一家子占了光,又把朱氏一行人打得头破血流,出了口恶气自然收手了。 朱氏一家人就惨了,脸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。 小朱氏更是连头发都被拔掉了一半,疼得她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。 陈彩玉,陈香玉还好一些,江家的姐妹们有心眼,没往看得见的地方下手,全是掐在了身上。 所以陈彩玉与陈香玉表面上看着狼狈了些没啥伤,其实身上却全掐青了。 朱氏吃了这么大的亏,大叫:“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待我!我让四丫不收你们的鲜花,让你们吃屎去!走,去找四丫说说去!” 朱氏带着一帮子人,来时浩浩荡荡,去时灰头土脸。 “呸!” 阮二奶奶对着朱氏吐了口唾沫:“就你那么对四丫,四丫能听你的?你做梦吧!偷了我家的花,我也不要了,嫌脏!就拿去给你买药去吧。” 听了阮二奶奶的话,本来还担心阮绵绵不收他们的花的人倒是放下了心来。 众人看着一片被压的花,心疼的不知道怎么是好。 不过没有了朱氏这一帮子人,氛围倒是好了许多。 朱氏骂骂咧咧地往回走,一路上把阮二奶奶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个遍,诅咒完后又把没参与打架的人骂了一通。 方氏说着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,不象文氏身体好能帮上忙,然后把自己瘦弱的身体显示在朱氏的面前,直接把朱氏的火拱到了文氏身上。 文氏可长得不瘦,居然还在那里吃瓜子看好戏,这怎么着也说不过去。 朱氏又把矛头对上了文氏。 文氏扔了一句:“你咋不叫陈娇娇帮忙啊?陈娇娇的身材和我可差不多。” 说完文氏理也不理朱氏,拉着陈美玉就走了。把朱氏气得要死。 陈娇娇是朱氏的心肝,朱氏怎么舍得她吃苦头?自然不会骂她。 朱氏还柔声问陈娇娇,是不是被吓着了。 陈娇娇娇滴滴的说没有,还说以后一定要嫁个有钱人,让夫家把得罪朱氏的人都抓到大牢里去。 朱氏被哄的眉开眼笑,直夸陈娇娇孝顺。 陈香玉,陈彩玉被掐得满身是疼,却不见朱氏说一句好。在一边看戏的陈娇娇却反让朱氏嘘寒问暖,朱氏区别对待,让两人脸色很不好看。 一行人各有心思,背着竹篓子回家了。 天色不早了,山里也不能多呆,虽然这里靠着村子里,但也不能保证晚上是不是有凶猛野兽出来觅食。 第(2/3)页